2017年12月21日 星期四

與沈校長一起畢業

前幾天和家人在中文大學拍完畢業照,再回校歸還畢業袍。來到富爾敦樓,才發現要轉到大圖旁邊的兆龍樓。於是我走到兆龍樓前,發現地面入口那一層站着很多人,衣裝楚楚的樣子,像是舉行慶祝活動,大樓牆上貼着「招標請到一樓」的貼紙。我完全不明白,但為了要去一樓還袍,我還是擠了進去到電梯口。這時電梯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人很面熟,在我面前走過,我一再打量,肯定是校長沈祖堯。

我到一樓還了袍再下去時,見他和一些人站在大樓外拿着酒杯,觥籌交錯。我腦海裡閃過不如請他和我拍一張照片吧,但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匆匆看了他一眼我就走開了。後來有些後悔,為何不大膽要求拍照呢?也許他不會拒絕我吧。當時就是覺得不要這樣做,覺得會打擾到他,但其實也許可以做的吧。他應該是親切的人。

在中大諗了三年書,第一次看到校長,而且就這樣擦身而過。巧合的是,他也是這年「畢業」退休了,我也是今年畢業了的。大家都是要離開的人了,很幸運、很驚喜能夠在歸還畢業袍的這一天(其實已經遲還了兩周)——標誌着學生身份完結的一天——竟然能遇見校長。


我沒能去畢業典禮,未能聽到校長訓話。但能夠在這裡遇上已很好,這樣巧合的偶遇,可說是沈校長在無意中給予我一瞬間的「過場畢業禮」,也許比正式拍下幾張照片更加難忘。

想起沈祖堯在最後一次以校長身份、出席畢業禮致辭的這一句︰「今天你們畢業了,今天也是我畢業了。」還有他前幾年致辭《不要效法這個世界》時候的這一句︰"Don't become so well-adjusted to your culture that you fit into it without even thinking."

2017年11月28日 星期二

低端人口

在很久以前,在地球某一塊大陸上,一批低端的人口建立了一個低端的政黨和政府。然後再到了某一天,低端政黨和政府反過來把那些低端的人口趕出家園。


正如村上春樹在《發條鳥年代記》(奇鳥行狀錄)裡的「低級島猴子」寓言︰

「低級島長有形狀非常低級的椰子樹,椰子樹結出氣味非常低級的椰子果。那裡住著低級的猴子,喜歡吃那氣味低級的椰子,猴子排出低級的糞便。糞便掉落地上,培育出低級的土壤,那土壤使得長出的椰子樹變得更低級,就是這樣的循環。」

2017年10月9日 星期一

筆記︰《村上收音機2》



  • 在我的人生中,過去曾經有過幾次真的很悲哀的事。由於通過那些事情,以至於身體的組成都到處起了變化的難過程度。不用說,誰都沒辦法無傷地度過一生。不過每次那樣的時候都有某個特別的音樂。或者說,每次在那個場所,我都需要某種特別的音樂。



  • 人有時候,所懷抱的悲哀或難過會附著在音樂上,以防止自己被那重量壓得四分五裂。音樂具備這種實用的機能。



  • 小說也具備同樣的機能。雖然心痛和悲哀是個人性的、孤立的東西,但同時在更深的地方也是能與人分擔的東西,是在共通的廣闊風景中可以悄悄組合進去的東西,那些教給我們這個。



  • 對我來說的烏鴉群,以一句話來說是「體制」。各種以威權為中心的框架。社會性的框架、文學性的框架。當時那些看起來就像聳立的石壁一樣。以個體的力量是無法對付的堅固東西,那些就在眼前。



  • 我認為人就照年齡相當的樣子自然地活著就好,完全不必勉強裝年輕。但同時,也不必勉強自己變成歐吉桑或歐巴桑。關於年齡最重要的,我想是盡量不要去想年齡的事。



  • 惡魔、深藍海,或許不在外側,而是潛藏在我們自己內心的東西。每次想到那深海洞穴時,我就會這樣想。那經常都埋伏在某個地方,等待我們經過。



  • 很遺憾,應該這樣說,那樣樂觀的時代,在那時候就結束了。現在要找出相信「往後世界會漸漸變好」的年輕人,以極保留的表現法,應該是相當困難的事了。



  • 確實要學好手排檔駕駛,要比自動排檔需要花更多時間。也需要多用一隻腳才行。不過就像騎腳踏車和游泳一樣,一旦身體學會了,就一輩子忘不了。而且比起只會開自動排檔的人,人生的刻度上樂趣確實會多添一度。真的。



  • 如果有人斷然對我說「不追夢的人生跟青菜一樣」,我會想「是嗎?」不過試想起來,青菜也有各種青菜,有各種青菜的心,有各種青菜的苦衷。從每一種青菜的觀點來展望各種事情時,過去自己身為一個人的人生到底又怎麼樣呢?也曾不禁落入沉思。一概輕視任何事情,似乎不太好喔。


2017年9月12日 星期二

人生黑洞法則

  • 一切掙扎都是徒然。
  • 人生低潮、人生低谷、人生深淵都有見底的一刻,但人生黑洞沒有盡頭。
  • 愈努力想擺脫黑洞,只會愈陷愈深。
  • 自以為的「谷底反彈」,不過是下墜的大趨勢裡的小波動。
  • 自以為見到黑暗盡頭的光明,其實只是轉瞬即逝的火花。
  • 黑洞裡只有三種色︰黑、白和灰。黑是極目無盡的寒冷黑暗;白是沒有方向感的失去白色迷濛;灰是蒼茫的人生荒原。
  • 黑洞裡的人,最需要保持警惕的事,就是自欺。防止自欺,是在黑洞生存的第一要義。
  • 在下墜的失重狀態裡太久,會產生已在谷底、沒有再下跌的錯覺。
  • 但就在產生已安穩下來的錯覺後,才發現生命裡還會發生更壞的事,提醒你仍身處黑洞這個現實。
  • 即使沒有期望,也會有失望,因為令人失望的事情,往往都是惡劣得出乎預料。
  • 可能一輩子都爬不出黑洞,但不要緊,忍耐吧,直至生命終結一天。

2017年9月1日 星期五

化作星星的她——危秋潔

傳來了危秋潔香消玉殞的消息,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女孩感到很惋惜。喜愛日本文化,帶着村上春樹《愛吃沙拉的獅子》去北海道,走過了《魂斷阿寒》裡的阿寒湖,來到了《UFO降落在釧路》裡的釧路市,在一個涼快的夏日,在面對太平洋的市郊海邊桂戀,結束了27歲的生命。

一位叫危秋潔的女孩,就這樣悄然離開。

6底遊覽過的阿寒湖、在釧路買過票的巴士總站,以及釧路的「北大通」道路,她在一個月之後都同樣走過了,也在釧路市內失去行蹤。看着新聞報道播出這些我都熟悉的場景,如今竟然見證了這位女孩的最後身影。

不管是自殺還是謀殺,都如《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裡的一段話︰「她的思想,她的觀點,她的感覺,她的希望和夢——這些東西全都消失掉了。不留痕跡地。留下的,只有關於她的記憶而已。」

也許沒人讀懂她的內心,但大海能了解她,於是,她把秘密告訴了大海,再讓沖刷着釧路海岸的海浪,把她的一切,無言地轉告給這個世界。

釧路桂戀的荒涼海岸,北海道,太平洋。若有機會,我希望來此,走一走她走過的最後一段路;看一看她看過的最後一程風景。

然而到頭來,我恐怕不會實際這樣做,因為我的人生已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我們是這樣活下來了……活下來的人,有活下來的人非完成不可的責任和任務。那就是,盡可能就這樣好好的在這裡繼續活下去。儘管各種事情都只能不完美。」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by村上春樹

2017年7月27日 星期四

跟着村上去旅行︰沒有UFO降落的釧路

「想上遠處去吧?」 “Did you want to make such a long trip?”
「好像。」 “I guess so,”
「因為太太不在了?」 “Because your wife left?”
「可問題是,即使跑得再遠,也逃不出自己本身」 “No matter how far you travel, you can never get away from yourself,” 
「是啊,你說的是。無論跑去哪裡,也不可能從自己本身逃開。如影隨形,永不分離」 “It’s true. No matter how far you travel, you can never get away from yourself. It’s like your shadow. It follows you everywhere.”

 「釧路街上沒有新的積雪,唯見路兩旁髒兮兮硬邦邦的舊雪如廢棄不用的詞語亂七八糟地堆在那裡。雲層低垂,雖然日落還要過一會兒,但四周已完全黑了下來。風撕裂著黑暗,發出尖銳的呼嘯。路上幾乎不見行人。一片荒涼景象,信號燈都好像凍僵了」

「即使在北海道,這裡也算是積雪少的地方。海岸地帶,風大,積一點雪很快就給吹跑了。冷可是冷得出格,耳朵都能凍掉」

「有個叫佐伯的人。住在釧路,四十光景,美容師。他太太去年秋天看見了UFO。半夜一個人在郊外開車時,發現原野正中落下一個蠻夠大的UFO,活像《第三類接觸》。一星期之後,她離家出走了。也不是家庭出了什麼問題,反正就那麼消失了,一去不復返……聽說出走前一個星期逢人就說UFO,幾乎說個不停。說有多大多大,說有多麼漂亮,說來說去的」


釧路印象︰看了村上春樹的《UFO降落在釧路》,就一直有來釧路的想法。這次真的來了釧路,見不到UFO,但氣候十分舒適。6月底的釧路,日間溫度約十幾二十度,可以穿一件短袖衣或薄長袖;晚上就有點冷,跌到約12度左右,但也只是加件外套也沒問題,是舒服的冷。

簡而言之,是很適合避暑的城市。當然,雖則號稱道東最大城市,但市內很有代表性的景物並不多,例如旅客來這裡必到的「幣舞橋」,還有米町公園的瞭望台。釧路大多數景點是在市郊,包括濕原和丹頂鶴自然公園。


幣舞橋

從河的對岸看「釧路漁人碼頭MOO」

米町公園瞭望台︰大陽已下山、天還沒全黑,公園和瞭望台一個人都沒有

俯瞰安靜的釧路市

入夜後再回到幣舞橋一帶

釧路市政府向水獺授予「特別住民票」



入夜後,釧路「北大通」大馬路兩旁很冷清,但走進小巷裡,發現是另一番風景︰食肆林立、燈光醉人,下班族都來這裡喝酒、吃烤肉和聊天。


釧路市中央圖書館

從米町公園沿着「南大通」馬路走回幣舞橋,中途都是很普通矮小的民房,只有一幢較高的公寓,第四層走廊外掛着「空室」的招牌。
在昏暗的街燈襯托下,這幢公寓顯得格外孤單和冷清,不知住在裡面是怎樣的感覺?


「南大通」一帶在夜晚荒涼不已,只是偶爾有汽車駛過,幾乎不見行人。
很多民房都沒有亮燈,也沒有起居生活的聲音,人氣稀薄。

那時只有攝氏12.2度。
這是釧路夏天的夜晚。

漁人碼頭MOO外面的燒烤攤







釧路在晚上6時後,比較有名氣的「和商市場」就關門了,只好去「釧路漁人碼頭MOO」找吃的,但這裡的商舖也打烊了。再走出海邊,發現有一個像大排檔的燒烤攤,裡面頗熱鬧。這裡先要買飯票,一千圓有幾張,包括500100圓的餐券,根據食物的價錢把餐券撕下來用。

先買了一些野菜、三文魚肉,但自己不會燒,應該說不知道要烤多久,幸好有員工幫我們燒,夠熟了就通知我們可以吃。那燒三文魚真的很好吃,雖然一小塊就450圓,但真的好吃。其他座位都是四五人或更多人一群燒烤,有上班族,氣氛都很好。

我有很多東西想吃,但不好意思要別人幫自己燒,又不捨得花錢,於是再叫了一個生蠔和一個扇貝就算了,想着一會兒再到其他地方覓食。燒好的蠔和扇貝也很滋味,工作人員還幫我把扇貝剪成一小塊一小塊。


2017年7月15日 星期六

Salyu x 小林武史《青春電幻物語All About Lily Chou-Chou》@香港演唱會

日期︰2017年5月22日
地點︰香港九龍灣展貿中心
人物︰Lily和她的信徒們
電影︰《青春電幻物語》/《關於莉莉周的一切》
(All About Lily Chou-Chou)








      上年在廣州聽了岩井俊二樂隊的演奏,今年再有機會一睹Lily Chou Chou真身Salyu(鈴木圭子),實在好得無話可說了。
7點半去到時,場外已排起人龍,進去時可以站在中間稍為靠前的位置。但演唱在8點半才開始,好不容易等到Salyu和負責彈鋼琴的小林武史出來,當時全場已幾乎站滿了人。Salyu唱了幾首《莉莉周》的歌曲,包括一開場的《共虛共鳴之石》,之後是《不能飛的翅膀》、《Erotic》、《飽和》和《漸癒的傷》,之後就是她在其他專輯的歌了,都沒聽過,但有幾首頗好聽,希望以後找得着。可惜沒有最喜歡的《Glide》。
演唱會在10點半前就結束了,雖然站得挺累,但意猶未盡。觀眾裡大概也有我一樣,喜歡岩井俊二和他的電影的人,也無從認識了,只好透過歌聲裡的「以太」把大家無聲地維繫着。觀眾裡也有日本人,穿長裙的大概就是了,也有些觀眾打扮得很文青,有一個人載着大大的耳機進場,不知是否仿傚「莉莉周」裡的主角。

有沒有青貓?誰拿着青蘋果?誰抱着熊公仔?
幸好沒有人被身後插一刀。

有幸在去年看到岩井俊二的演出,今年又看到了「莉莉周」真身,兩次都聽到了《不能飛的翅膀》,可算是黑洞裡的一點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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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看了這篇記事,或許也是岩井的影迷、Lily的信徒吧,歡迎留個言或電郵聯絡,分享一下觀影和音樂心得~

2017年6月23日 星期五

筆記︰《村上春樹雜文集》

小說的追求

  • 小說基本上所追求的,是讓人們的靈魂,往安全的(至少是不危險的)地方自然地軟著陸。



在本國的異鄉人

  • 我本來就不太喜歡社會組織這東西……到外國,以一個異鄉人(stranger)生活的方式,對我來說精神上也許比較輕鬆。不會被規則和規範束縛,可以自由寫小說。既想做一個獨立的個人,卻無法脫離國家和文化,這種二重性,我想是許多作家到現在為止都痛切體驗過的事。我想有些情況,即使身在本國也可能繼續做一個異鄉人。



明白的結尾

  • 我不喜歡明白的結尾。因為在日常生活中大多的局面,幾乎都不存在那樣的東西。



追尋是活著的意義

  • 我的小說想說的事,我想某種程度可以簡單地整理。那就是「所有的人一輩子之間都在尋找某一種重要的東西,但能找到的人不多。而且如果幸運地能找到,實際上被找到的東西,往往已經致命性地被損壞了。雖然如此,我們還是不得不繼續尋找。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活著本身也會失去意義」。


筆記︰《村上收音機》

最能損害一個人的事

  • 我相當堅定地相信,世上什么最能深深損害一個人,那就是錯誤的讚美方式。我看過太多被這樣的讚美方式所毀掉的人了。人一被讚美之後,為了回應這讚美就會過分勉強自己,於是反而迷失本來的自己,這樣的例子真的不少。


本來就相當有問題

  • 不管人格或作品怎么被指責,「對不起,我本來就相當有問題」都可以這樣想得開了。這樣比喻也許不恰當,不過就像颱風和地震帶給大家麻煩時,只能說「沒辦法啊,因為那本來就是颱風(地震)嘛」一樣。


筆記︰《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鍛鍊的》


不想讓人失望
  • 我不太在人前出現,是因為可以想像得到會讓很多人失望「原來如此,沒甚么特別嘛。」自己所寫的東西,讓誰感到失望,因為是工作所以沒辦法,也就放棄了,不過除此以外的地方,我想盡量不要讓世間的人沒必要地失望。


批評勝於誇獎

  • 「與其被笨拙地誇獎,還不如被說壞話更好」……被批評、被說壞話,當然很無趣。不過至少,沒有被欺瞞。


成為小說家的偶然

  • 二十九歲四月的下午。我對當時的情景還記得非常清楚。陽光的光線,風的強弱,周圍聲音聽起來的感覺,還像昨天一般清楚記得。當時我的腦子裡出其不意地閃過一道小小的光芒,於是我想到「對了,從現在開始寫小說吧」。或者該說,認識到「我應該可以寫小說的」。其中完全沒有具體契機、或根據之類的東西。只不過是不著邊際的認定而已。
  • 在那大約一年後,我所寫的《聽風的歌》小說獲得文藝雜誌的新人獎,我總算也勉強能被稱為作家了,但在我自己的意識中,我真的在這一天,在神宮球場的外野席,已經成為作家了。What a Difference A Day Makes。
  • 現在回頭來看,我想那是真的,跟陷入激烈的戀愛,原理上可能是一樣的事。那背脊忽然一陣霹哩霹哩起來的感覺,除了激烈的宿命般的戀愛之外沒有別的。嗯,那感覺相當不錯。


年紀大了比較不容易受傷

  • 年紀大了以後,都會變得比較不會傷痕纍纍……想到「管他的,事情就是這樣」,就那樣忘記了。年輕時候辦不到。想忘都忘不了。換句話說這種事情經歷過幾次之後,結果就算發生了甚么也會想到「怎么嘛,跟上次的事情不是一樣嗎?」於是可能會開始感覺一一去煩惱實在很笨。
  • 以某一天為界,我覺悟到「上了年紀的人還像年輕人一樣精神動不動就受傷,實在不太光彩」,從此以後我刻意訓練自己不要隨便受傷了。不過那時候我深深感到,精神上容易受傷,不僅是年輕人常見的傾向而已,那也是他們被賦予的權利。
  • 「那么,為了要不受傷,現實上該做甚么最好呢?」如果你要這樣問的話,我只能回答「有討厭的事,也裝成沒看見,沒聽見」。

2017年6月16日 星期五

《龍櫻》(東大特訓班)插曲----山下智久 《Colorful》中英文歌詞

誰來告訴我 到底應該去哪
Someone please tell me where I can go

誰來告訴我 我能做些什麽
Someone please tell me what I can do

抬頭仰望是雨 回首而顧是牆
When I look up, there’s rain; when I turn back, there’s a wall

只是單純的風景卻更加傷感
Even just the scenery around me, appears sentimental

黎明前 獨自一人 漫無目的的走着也沒有找到
Before daylight I walked by myself without a purpose

多少次尋找答案 卻還是愈想愈不明白
I tried several times to search for an answer, but had become more confused

借着眼前的光線 一步一步的試着走吧
Making use of the light in front of me, step by step I tried to walk on

試着抬頭看看月亮吧
Tried to look up at the moon

越過那片黑暗 尋找 就是無限的藍天
Surpassing that darkness, and search for the edgeless blue sky

無論繼續尋找多久 卻依然找不到答案
No matter how long I search for, I still couldn’t find the answer

借着眼前的光線 按照自己心裡的感覺前進吧
Making use of the light in front of me, head toward with this heart

黑夜即將過去
The night will light up

面對看不見的東西 得到希望和勇氣
I will face the things I can’t see, to gain hopes and courage

在通往明天的路上 試着一步一步的邁出去
On a journey that will continue to tomorrow, I tried to walk on step by step 

就像向未來祈禱
Like praying for the future

試着抬頭看看月亮吧
As I tried to look up at the moon

向着多姿多彩的世界
To a colorful world

2017年4月27日 星期四

Salyu 鈴木圭子《呼吸》豆瓣短評(綜合)




‧它是我的毒

‧聽多了會抑鬱

‧All songs make you feel exactly like the album cover. It is spring time, you are in a maze, the sky is blue and you are breathing freely and happily

‧心底渴求的聲

‧感覺是在天地之間,聽草被風撩過的聲音,颯颯。又好像在夜裡的孤獨的歎息,不絕如縷

‧像是被什麼東西往下

‧表面的躁動不安下是冷靜的瘋狂和精神狀態爆

‧聽得我有些壓抑的感

‧那是無法想像卻想像的年紀。宇宙的初始到底是什麼,我只能感受到漂浮在空氣中的交匯。不迷惘,只存在

‧多年前,通過《關於莉莉周的一切》有幸聽到。鈴木這種空曠的聲音,迷離的旋律確實能讓人心靈空曠

‧時隔多年再聽才覺得自己經歷了青春……

‧仿若置身藍天下麥田,風吹過頭髮;仿若游走於城市霓虹燈,時光匆匆跑

‧沉迷的聲音,孤獨的曲調

‧ lilichou是所有孤獨者的精神鴉片

‧沉默如迷的呼吸 她懶懶的嗓音一瞬致

‧莉莉周式的縹緲虛浮 像漂在半空

‧salyu的歌聲永遠帶著母性的呼喚與殘破的頹廢美,空曠卻又帶著包容和宇宙的力量。嘶啞的力量中,我們能感受到另一個蒼穹。salyu,不,莉莉周應該是青春本身了

‧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我真的感受到了乙太的存在

‧只敢淺嘗輒止,不留神的話,心底黑暗的物質就會勝利

‧這張呼吸跟該片是一體的,如果你對電影足夠熟悉與理解,當耳邊響起salyu的聲音時,腦海就會浮現片中一幕幕畫面,否則也無法領會這張呼吸的精髓

‧空曠,虛無

‧聽著像嗑

‧共鳴(空虛な石)是我最愛的一首,心痛的唱出絕望、深愛,最後又如此平穩,我想青少年時期大概像這樣,充滿疑惑、懸而未決

‧莉莉周亦或是salyu的聲音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它可以在你沉醉其中之時直刺進心臟最柔軟處後迅速拔出,絕不拖泥帶水,絕不優柔寡斷,以至於我們聽完後才發現心頭好大一個傷口像噴泉一樣在噴湧滾燙的鮮血,這就是青春無端傷感敏感的下場

‧觸不可及的聲線 模糊不清的歌詞 漫不經心的歌唱 認真聽真的會憂愁起

‧才想起來 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聲

‧殘酷的青春物語,迷離、晦澀、憂傷又濃烈的生命

‧有些清新,有些窒息

‧有一種壓抑得很舒服的感

‧我也曾經安靜的聽過一整張CD 以為自己得到救

‧空靈的呻吟刺開心

‧聽完之後,我就飽和

‧有些聲音是不讓人呼吸

‧迷幻

‧青春已逝,惟音樂長

‧像是黑暗的漩渦

‧“音樂是弱者的強心藥 強者的鎮靜劑

‧說不出的壓抑,低沉的旋律絕望的低吟。。

‧穿透靈魂的聲

‧她的歌聲有一種魔力,清新而邪氣

‧只有莉莉周明白,何為寂寞,何為迷惘

‧這是一個怎樣神秘晦澀而又讓人目眩神迷的世界

‧畫面感極強

‧頹廢的快

‧來至迷惘心靈彼方的呼吸般的淺酌低吟

‧催眠式的囈語,游於乙太之中

‧將痛苦用音樂直接通過形式讓人體會的典範 

‧這電影,有時是力量,有時是沉

‧某一段時間很有共鳴 空曠的漂浮

‧是很安靜的感覺……找到一個以前從到過的世界。讓靈魂可以,短暫休息

‧看完電影在聽,感覺很寂

‧柔柔的,有點頹廢夾雜著淡淡的憂傷和無奈,很有宿命的味道,仿佛裹著逝去的青春,綠草依依,天空湛藍,陽光刺眼

‧在廣闊的湛藍之下窒息

‧很不錯很荒涼很無助,別想用這張碟來療傷。但仍然是一個人呆著時不錯的選

‧能夠挖掘出內心深處那些記憶的好聲音

‧舒服、動聽 透著青春的殘酷與無

‧空靈絕望而富有質感.

‧其中有一首歌叫《飽和》,我想把它送給一個我再也見不到的人

2017年1月23日 星期一

等待與追求

我或許敗北,或許迷失自己,或許哪裡也抵達不了,
或許我已失去一切,任憑怎麼掙扎也只能徒呼奈何,
或許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廢墟灰燼,唯我一人蒙在鼓裡,
或許這裡沒有任何人把賭注下在我身上。
無所謂。
有一點是明確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尋求的東西。
——村上春樹